陈嬷嬷摇摇头:“那倒不至于了,侍寝时妆容早就洗掉了。王爷白天见李侧福晋的次数也不多,便是看见了,也懒得说什么。”
所以,她那鬼样子是专门来坑后院其他人的吗?晓薇很想泪流。四爷到真是个重规矩的,对着这样的李氏,他还能每月去她院子里两三晚上,算是给李氏侧福晋的尊荣,也是给弘时和二格格面子。
四爷呦,你还真是……不容易啊!
晓薇拎起放在榻上的软垫抱在怀里,把脑袋舒服的搁在上面,继续说道:“年妹妹今日又在伤春悲秋了,唉,她这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跟刚入府的时候一样小性儿?”
陈嬷嬷撇撇嘴说:“主子呦,她这不比刚入府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她才是怜香惜玉的个性,对花伤心对月流泪的,每个月都要葬一次花儿,外面花园都让她给挖的坑坑洼洼的,谁都拦不住。现在可算不干这事儿了,就念念诗画几幅画,福晋您应付两句也就完了。”
晓薇兔斯基眼的听完了陈嬷嬷的吐槽,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要飘出来了……每个月都葬一次花儿……葬成红雷梦中那馒头包样吗?花园的空地都不够挖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大概是见晓薇表情扭曲,陈嬷嬷赶紧安慰道:“主子您也不用太过忧心,左右下次请安要再等五天呢,不想见年侧福晋的话,这几日少出些门就成了。年侧福晋前几日才来见过您,该不会再来的。”
晓薇浑浑噩噩的点点头,还是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彻底被年氏的做派震撼到了,原本以为年氏就是个文艺小清新,谁知她竟是个彻底的二货行为艺术爱好者!葬花什么的,是她保留节目,睡个午觉醒来要吟首诗才功德圆满,到大厨房看见案板上的鱼留了半天眼泪,四爷带她出门骑马射箭打猎,她回来写了一首诗,做了一幅画,又写了一篇关于人生的哀愁与意义的文赋,这些事儿她都做过。所以,说话间加两句诗词什么的,太正常了,大家都不当回事儿。
晓薇觉得自己心灵受伤惨重,她需要休息,需要睡眠。打发走了陈嬷嬷,晓薇一头倒在床上,抱紧了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八章
被李嬷嬷叫醒的时候,晓薇觉得自己头疼难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耳边传来一声惊呼:“主子哟,你怎么也不把钗钏卸了就睡!可搁着脑袋了?”
难怪这么头疼……晓薇摸着后脑勺想,这一觉睡得真是不安稳。
桂芝把晓薇扶下来带到梳妆台前,拆了晓薇的头发重新梳起来。晓薇揉揉眼睛,问道:“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是申时三刻了,主子,您再睡下去,夜里怕是睡不着了。弘昼阿哥也快要下学了,到时候必定是要来请安的,还是提早准备一下才是。”李嬷嬷在旁边说道。
申时……是多少?晓薇在心里头换算了一下还是有些迷糊,索性扭头看一眼自鸣钟——哦,快四点了。
她果然不适合文艺,下次还是自己看时间吧。晓薇在心里默默的想。
重新梳妆后,晓薇起身活动了一下,又坐在了外间靠窗的贵妃榻上。睡了一觉她觉得自己有精神多了,决定重新理一理后院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原版的乌拉那拉氏出身于军旅世家,正经的满洲贵女,做事利落干脆。她看不惯后院这一堆二的各有千秋的二货们,免了她们平日的请安,只需每五天来一次就行,给乌拉那拉氏汇报一下这几天的动态,知道她们没病没灾的也就罢了。若是雍亲王平时在府里,他住哪个人的院子,就有那人伺候王爷出门,请安还是五天一次。要是胤禛住在了福晋的主屋,乌拉那拉氏的安排就更绝了,她要求所有的上了名牌的侧福晋格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