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周向萍还未说话,喉咙一梗,眼泪已哗哗下来了,她觉得委屈,“房子是谁买的,水电是谁出的?我是你妈呀江谚,我在自己家里,你为了,为了这个……”

她脾气从年轻时就很火爆,十几年了,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同他相处。

江谚不像他哥哥,也不像陶陶,他一身反骨,让她头痛。

她捂着脸哭:“再怎么样,你怎么能对你妈动手呢?”

“是我不对。”江谚淡漠地看着她,脸上有种疲倦不堪的麻木情绪,“我想让您冷静些,听我说。”

“你说啊……”

“我同学遇到了困难,在家暂住。”

周向萍偏头看那堆衣服,用餐巾纸擦了擦眼泪,想到他对她的态度,还不如对那些衣服,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梗。

江谚的话在她那里根本没有可信度:“什么困难还需要找同学解决?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找她爸妈谈谈。”

“她爸妈都没了,谈的时候烧张纸。”

江谚的语气很冷,周向萍愣了愣。

他从屋里拿出两摞档案,撂在她膝上——这些东西,原本他是不打算让他们看的。

他漠然摸着裤子口袋,没有出声,他现在很闷,很想抽烟。

周向萍看文件速度很快,胶着的眉头慢慢松开,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严肃起来,口中溢出一声惊呼:“江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