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九爷既然有专门的书房来收藏字画,为何只有他的字被挂在卧房中?
九爷一定觉得他的字还不配与大师并挂吧……
他有点失落,却没有被挫掉锐气,既然九爷喜欢看字,那他抓紧练不就好了,争取择日写出一幅好字,能堂堂正正挂进九爷书房。
席贵陪着沈惜言几乎把所有的角落都逛了个遍,沈惜言生了副唇红齿白不食烟火的娇贵面相,头回见面还穿着身小洋装,席贵一开始还道这是哪位世家纨绔,没想到如此真挚活泼,难怪连九爷都对他喜爱的不得了。
穿过回廊的时候路过一间耳房,沈惜言推了推,发现上锁了。
席贵赶忙提醒:“沈少爷,这间不能进。”
“这里面是什么?”
“是九爷最重要的东西。”
闻言,沈惜言只好作罢,他虽说好奇心重,但也没到非要探寻他人隐私的地步,即便他的确很想知道,九爷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是贵重的物件,还是和什么重要的人有关。
“九爷估摸着再有半时辰就回来了,您要觉着无聊,可以回屋里听会儿唱片解闷。”
沈惜言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居然还有一架小型留声机,上面印有美利坚著名制造厂victro的标志,这可是实打实的洋玩意。
“真看不出九爷还听唱片啊。”
“这是上海来的客人送九爷的,都是洋曲,九爷听不惯就搁这儿落灰了。”
沈惜言心道果然如此。九爷虽手腕通天,无所不能,但在某些方面却很是古板,他连伦巴舞都不让人跳,想来也不是个会听西洋唱片的人。
“我想听听。”
“得嘞。”
席贵摆弄了两下留声机的唱针,生疏模样一看就是头次使用。
“还是我来吧。”
席贵退到一边,看沈惜言熟练地给留声机上发条、加唱片,然后把指针放在圆盘上,拨了两下之后摇动手柄试音,优雅醉人的圆舞曲便从花一样的喇叭里缓缓淌出。
席贵接过手柄:“我来替您摇。”
“有劳你啦。”
“您瞧您又抬举我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