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开想过无数种和祖神面对面的可能，但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

他的脑子还是乱的很。

只能努力的是梳理那海量的混乱的信息。

首先。

祖神是神，是真正的仙神，也是这凡界宇宙之中唯一的仙神！

仙界是存在着的，听起来显然不是在同一片宇宙之中，而是更高等级的位面之上，那里的仙神具有神格，神格则是仙神的唯一身份象征，并且标准着永生不死！

但仙神的永生不死，重点还是永生，而不非那粗暴不讲道理的不死不灭。

仙神是正常不会死亡，但非正常的话还是很可能会死亡的！

只要剥离了神格，就会死！

关于祖神说的那个故事，赵元开并不怀疑。

从没有登天之路，到某一位仁慈的仙帝不忍凡人苦求长生而不得，遂耗尽一切心血道法历尽了十万年，打通了那条登天之路！

可最后，却演变成了仙界的噩梦！

这太正常了。

也太符合凡界的人性了。

生来就永生不死的仙神们，是无法理解成仙者们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历经了多少的阴谋算计和心狠手辣！

他们永远不会知足，也不从来不知道感恩！

成仙者进入仙界之后，用了神格，发现自己和那些真正的仙神并没有太大的差距，那么，野心就会再次勃发！

仙神终究是仙神，那才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啊！

其实吧。

赵元开觉得登天之路就不应该存在了。

凡界就是凡界，仙界就是仙界，没有关联，各自安好才是道法自然！

不过。

最让赵元开触动的和认知颠覆的，还是自己啊！

系统……

呵呵……

赵元开不禁苦笑。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为倚仗和信任的秘密，他推测过很多，也想多了无数次，却从来都没想到过，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惊天阴谋确实存在。

可自己，却是这阴谋的一部分。

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幸运儿，反而是悲剧的工具人而已。

不过有一点。

赵元开没有想错。

那就是系统的本质，就是一部更高级的非主流的功法。

只是形式程序化了，而不是像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古卷符文。

赵元开一直在想，修真文明高度发达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肯定不会像中土修真界这样？

青山古洞，枯坐千年。

发展的本质就是效率的提升，就让修行变得更简单的同时，还能得到更强大的修为和战力！

而系统，无意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永恒星河啊！

是不是哪里的修士都在借用系统修行呢？

赵元开开始好奇了。

那会是怎样一个世界呢？

还有，弑神者，站在凡界之巅，除去不能永生之外，其他皆是无限的接近于真正的仙神了！、

赵元开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很多。

他已经感知不到系统的存在了。

这当然不是系统消失了，而是被祖神暂时封印了。

但！

赵元开的心里还有一个无法解答的疑惑的。

系统赋予赵元开的，不只是修行，还有召唤，召唤了太多的人和物！

物品资源倒是可以理解解释，可是那些人雄呢？那些在赵元开看来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啊！

霍去病，雨化田，雄霸……

还有无畏战死的三甲卫。

他们到底算是什么？

又从而来？

还有，若是系统一旦从自己的身上剥离，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

赵元开就开始对此心存不安了。

他担心某一天系统消失不见了，自己从系统中得到了一切，会不会也跟着消失不见。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赵元开就尽量去选择召唤物品，而不是人雄。

可现在……

他没有答案了。

自己应该问祖神的。

可赵元开不确定祖神是否真的能回答这个问题。

又或者，祖神能回答，但答案却是赵元开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又该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