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房间里光线昏沉,隔壁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欢,又或许已经换了人,床板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裴屿明轻轻捂上宋年的左耳,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宋年埋在他胸口,揪着他的衣服,是全然依赖的姿势,好像他们和这世上千千万万对的亲密爱人一样,手脚交缠,呼吸相吻,心事重叠,裴屿明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亲密是他偷来的,就会觉得这太奢侈,他在心虚与不安中获得满足,只想能拖一秒是一秒,让宋年在他怀里多停留一秒。
纵是他再小心,宋年也还是被隔壁的动静闹醒了。
宋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的吊带落到胳膊上,他也懒得搭理,踩着帆布鞋径直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天边烧红的云,转过头冲裴屿明笑:“原来我们睡了这么久呀,天都快黑了。”
裴屿明走到宋年身后,两手搭在窗台上,将他围在臂弯里,“嗯,你饿不饿?”
宋年摇头:“不饿,我……”
他刚想说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就感受到自己正被一个硬热的东西抵着。
这不能怨裴屿明,要怪宋年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裙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夹进了内裤边,他还背对裴屿明站着,女式内裤包裹着的肉臀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散发着情色气味,臀瓣饱满得几乎要溢出内裤,被白色蕾丝勒出两条浅痕,落在裴屿明的滤镜下,成了圣洁又放荡的矛盾体。
刚开荤的少年人轻易被蛊惑,经不起撩拨,性器恨不能时刻处于硬着的状态。
裴屿明情难自持,性器隔着裤子,在宋年裸露的大腿根上磨了磨,亲他耳朵,问:“可以吗?”
他必须时刻如履薄冰,每做一个自认为出格的动作,都要先征求宋年的意见,他不担心宋年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宋年是什么样子,他的梦中情人就是什么样子,他只担心宋年嫌他幼稚,不够格做公主的骑士,带公主远走高飞。
宋年其实不太想做,他有点头晕,身体酸软,只想继续睡觉,但他还是温驯地点了点头,主动把裙子撩高,意思是随便裴屿明对他做什么。
他也想纵容自己喜欢的人,就像蒋琢偶尔纵容他的小脾气。
丝质的布料摸起来很滑,裴屿明从后面掌住宋年细瘦的腰,一寸寸撩起裙摆,摸到女式内裤的边缘,蕾丝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摸了又摸,宋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又无措,引诱他面朝冲动,摘下禁果,却混忘自己的姓。
宋年轻哼了一声,扭着腰躲那只不规矩的手,胸前的两个小奶尖不堪寂寞地立了起来,他想让裴屿明帮自己弄一弄,又不好意思说,只好挺着胸在窗台上蹭。
迟钝的裴屿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两只手探到宋年身前,快要覆上胸口时又停了下来,不忘征求宋年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