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颗心就软了。”
“晚上气氛太好了,然后我就干了一件傻/逼事……”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八点,第二天还有课,大家自发地散了,离开前柯岩几人还跟阮凌约着下次打球的时间。几人热络聊天的样子,像是认识了好几年。
时弈不太意外,阮凌本就是招人喜欢。
柯岩离开前看了一眼时弈:“时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时弈没说话,他单手插兜,闻言眯了眯眼。柯岩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手一挥,径直往前走:“得,你忙你的。”
时弈忙着送阮凌回家。
有了上一次经验,阮凌这次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厚着脸皮让人送他回家。
他明明酒量不错,此刻却觉得微醺,脸上脖子上的热度一直都未消退。他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脸红了。
“你……”阮凌略微不自在,说了一句废话,“走哪条路?”
“送你回去。”竟意外地顺畅。
阮凌哦了一声,扯了一个话题便跟时弈聊着。往常也都是他说的多,就是今晚藏不住话,话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你干嘛给我挑鱼刺?”
“无聊。”他道。
阮凌微微睁大眼睛,脸上还未露出表情,就见面前的时弈极难得轻笑了一声,“开玩笑。”
阮凌心里一软。
时弈这人,不熟悉的时候高冷极了,他对什么事都不关心,如非必要都懒得开口。即使说话,也是言简意赅。谁能想到他也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虽然可能只有阮凌一人知道。
虽然一点都不好笑。
但阮凌每次都特别给面子地笑出来:“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
时弈露出点无奈的表情,笑意藏进眼睛里,使眼睛里的光比街边的路灯还要明亮。说着不好笑的人,笑得比谁都要开心。
气氛热络,阮凌不经意问道:“你以前也给柯岩他们挑过鱼刺?”
时弈不说话了,眼里没有了笑意,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从阮凌这个角度看过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看得阮凌都想凑上去亲一口。
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他慌乱转头,嘴上却没忘催促:“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时弈不情不愿回答。
他怎么可能帮别人挑鱼刺!
阮凌问题很多:“那有带人跟柯岩一起吃饭吗?”
“没。”时弈的声音里已经没有情绪了,他不看阮凌,直直看着前方,心里想着阮凌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
阮凌大步一跨,红着脸站在时弈面前。
他已经脸红了一个晚上了,简直像是能把自己蒸熟一般。
“你都带我见你朋友了。”喝了酒的阮凌,说话的时候像是时弈小媳妇一样,羞羞答答的,“那我带你见我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