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大家闹明白他到底是图什么的时候,骆少爷随即又在大众视野里销声匿迹了,拼爹出柜凑一锅,随便你们怎么烩,人家不鸟了。
他这一走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刚的,有说他不堪舆论重负精神失常的,也有的人说他是自暴自弃,甚至还有人说他是犯了什么事,被上面封杀了。
总而言之结论差不多都是骆寒他自己把自己玩糊了。
所有人都认为这位被舆论压垮了的拼二代这辈子再也不会混娱乐圈了,哪知几年后,骆寒又带着一部高票房电影杀了回来。
那年他二十二,签了他干爹的影视公司,拼干爹拼得理直气壮,却没有了质疑声,一部部高质量的作品甩出去,谁也放不出质疑的屁。
唯一让大家遗憾的是,这位当年一言不合就敢出柜的影帝,如今却极其吝啬分享自己荧幕外的一切,回归这三年来除了必要活动轻易不在公众视野露面,更别提参加综艺节目了。
所以这次节目组特意安排了一个神秘嘉宾的环节,卖了个大关子,为的就是给观众足够的惊喜。
“寒哥这边走。”助理小江背着大包小包还托一行李箱,仿佛挤火车似的横着挤进vip电梯,进去后用脚撑着电梯门,恭请骆寒进门,“寒哥您看点脚下,又是墨镜又是鸭舌帽的您再给摔了。”
骆寒嘴角抽搐,这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宫廷剧看多了,莫名有种太监总管的气质,以至于骆寒总觉得自己像个压迫劳动人民的封建余孽。
他牙疼地瞥了眼地上的大包小包,提醒道:“小江,下次录节目尽量轻装上路,拿多了用不上。”
助理新来没俩月,做事还处在极其认真的阶段,生怕自己哪里照顾不到,所以她通常是把能想到的都准备了,宁可多拿也不绝不漏掉。而骆寒恰恰是个不喜欢繁琐的人,他试图让小助理了解他的习惯,但这姑娘八成是入了他的邪|教终身会员,一但阻止她做什么,她便以为他是那种善良至极害怕助理辛苦的神仙领导。
傻助理登时受宠若惊,“不沉的寒哥,我这还怕少了呢,再说您哪知道用不上啊,万一节目组准备的衣服不好看怎么办,万一没钱没饭吃饿着您怎么办?这节目组我怎么看都像个草台班子,就那主摄影师,马上要拍宣传片了,他竟然还没到,这也太不靠谱了。”
骆寒摘掉墨镜挂衣领上,手指揉捏眉心,决定跟经纪人打招呼,换个能听懂他说话的助理来。
“寒哥,您别老掐眉心,回头掐红了跟二郎神似的不好看,你说你前天什么急事啊非要请假从剧组赶回来,不然昨晚上也不用通宵赶进度了,那黑眼圈就不会这么重……不成,待会儿得先敷个眼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纵欲过度呢。”小江第一次参加节目多少有点紧张,一紧张那嘴跟上了发条似的得啵得啵得,“哦对了,我刚打听了,主摄影师不来,就是其他不知道什么水平的摄影师给咱们拍,您如果觉得不行咱就跟导演催一催……”
骆寒挑挑拣拣地听,脑海里插空放着床友小电影。
项寻是个典型的夜猫子,睡觉生物钟基本在凌晨五点以后,所以他俩经常是半夜见面闹到凌晨才睡。赶上项寻第二天有工作的话,一般刚睡着就要起,睡眠不足的时候起床难免不那么痛快。
他赖床的样子跟平常判若两人,像只迷糊的猫,又像只会时刻警醒的猛兽,可爱又透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