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去求如之山时,遇险后,想到的便是如何脱困罢?你可曾有那么一瞬想过我?即便是你身负重伤之时,可是会第一个会想要来向我告之?”
她微微开启的双唇,将他凝望着,想说些什么,似乎多是苍白无力的语言。
“我……”
容凡将下袍拉好,平整了一下,垂下了眼眸,静静地起身,迎着阳光,微暖的阳光顺着他的脸庞打下,漏在了她的指尖。
“师父,令牌好生收着,发丝我回收了,这次用的是……”他微微侧眸将她看了一眼,话未道尽,便迈步走开了。
“等等,既然进来了,不若去茅屋那,我给你做一顿膳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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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茅屋内,容凡抬头可见,稻草画得有些稀疏,导致阳光从缝隙中点点穿透进来,而那门扉,更是不堪入目。晏初初初画这茅屋作为避难所之时,何曾想过她有一天需要操笔从业。
画工不良,亦不能怪她。她素日里又何曾去留意过一扇门,其上需要画些什么东西不是?一块门板,便够了。桌子,一个立方体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