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的心,告诉我,让我来的。”
“我的心?”
“对,师父和我说,你已生无可恋,家人不曾给予你亲情,他们不曾怜你爱你,就是领养你,也只是用你害你。若无你,他们又何以会有骨血出世?”
“真是我如此对你说的?”晏初睁着一双黑目,仍有一丝不确定,脸上黑纱之气在双颊之上如藤蔓一般缠绕着。
“如若不然呢?师父的心便是如此想的,不然徒儿又如何能知晓?你穿书而来,荧惑可曾视你为徒?他防你憎你,甚至要害你。在外你感受不到一丝亲情,在内,你感受不到师徒情谊。
这个世界太过负你,你又何须处处为他人着想?”
晏初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踉踉跄跄的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亦不曾为他人着想过。”她这话缓缓道来,双目黑气竟是又开始隐隐有散去的迹象。
眼前容凡的影子便又如烟一般散去了,豁然变成了荧惑的模样来。
“怎么,润泽,你很失望,不是你的宝贝徒儿,是我?”
“你是何人?”晏初说到此处之时,双目竟已恢复如常,然而脸上黑气藤蔓仍未散去。
荧惑的影子似微微抖了一下,又听他隐忍道,“你可知你徒儿如何想你?他待你如珍似宝,亦不过是利用你,你当真以为,他便是全心拥戴你?”
晏初缓缓低下了头,头顶开始聚拢了一层层的黑煞之气,荧惑的黑影继续道,“呵呵,聪明如你,你可再想想,他可曾为你拼命过,又何时对你敞开心扉过?
若你仍不信,那你又可曾知晓,神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