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容凡座下的玉童在此,听闻晏初如此说道,定又会被气得脸色发青状。且不说此处是何处,若真有野兽出没,定也是它们害怕得窜逃,又怎生敢惹润泽君的主。

再者,这润泽君本是喜水的体质,如此说来,容凡倒亦不怒。

他有些无奈,拢了拢袖子,额际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庞,显得他笔直的鼻子更挺直了。“师父莫气,是徒儿错了,实在是昨夜徒儿也自顾不暇。”

“你昨夜怎了?”

容凡思索片刻后,便又摇头。

昨夜晏初行至一半,倏然滑下他后背,一把坐在地上恸哭起来。容凡何曾见过她如此的模样,即便往昔她也曾醉过,但亦不曾如此失态过。

他初初觉得她的醉态喜人,可如今看来,倒是有些令人不快。只见晏初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滑落脸庞,他深知是因为玉壶露的关系。

“你哭得如此伤心,为的可是谁?亦或是,又有何事让你介怀如斯?”说完容凡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头顶,触手是那把顺滑的青丝,他似是初次如此做一般,觉得手感甚好,便又抚了下。

未料,晏初哭得起劲,竟像发疯了一般,抓起他的手便狠狠咬了下去。容凡吃痛得皱紧了眉头,丹田内的金珠也跟着闪闪发光起来。他察觉到金珠内的魂魄在蠢蠢欲动,便调动了一丝真气,又将其压下了。

因是感受到了晏初的气息,困在其内的生魄欲冲破禁锢。

而昨夜让他有些头疼的便是,那厢哭完的晏初,便又傻傻大笑起来,着实让他既无奈又可笑。晏初闹到天际发白,方堪堪倒地睡去,而容凡亦好不到哪里去,本欲将她抱回厢房,此时,一道白光淡淡萦绕在她躯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