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骑者皆贱骡而贵马。夫煦之以恩,任其然而不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不得不然者,世之所谓贱者也。煦之以恩,任其然而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愈不然……”

第二天下午,方苞先生看完刘大魁的文章,连声直夸“言简意赅,短短一篇文章二百字,转折转折再转折,曲尽其妙,辞藻工丽,当代的韩愈和欧阳修……”

晚上的时候好友相聚,他还兴奋地和李光地大人说,“其实我方苞算不了什么,我的同乡刘大魁才真正称得上是才华横溢,文章铺张排比,韵调铿锵,精、气、神全有。”

李光地大人没想到一个屡试不第的小读书人,能获得方苞先生这般高的评价,有一次和他的学生,儿子们讨论学问说起来,其中有一位还专门来雍亲王府找人。

话说回来,弘晙没想到方苞先生给予大魁的评价这么高,高兴得来,不光承诺休息那天把大魁引荐给方苞先生,第二天就和进宫的阿玛提起这件事情。

“阿玛,大魁的文章好,方苞先生也夸。”

亲阿玛不置可否,“阿玛知道,这些事儿你不要管。”

弘晙拉着阿玛的衣袖不放弃,“阿玛,大魁科举要是考不中,考‘鸿学博儒科’啊。”

“阿玛自有安排。”四爷继续哄儿子。

弘晙因为阿玛的态度……生气。

“阿玛,大魁会是大清国的王安石和苏轼!”

亲阿玛……瞧这护短的小样儿。

还大清国的王安石和苏轼?

“阿玛知道了,午时一刻,快些午休。”

弘晙……气咻咻地转身自去睡觉,不搭理他阿玛。

四爷……惯的这脾气。

四爷揉揉脸,用冷水洗把脸,出来东三所自去乾清宫东偏殿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