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等待的时候,宋宽终于回过味来。他看着两人依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惊叫了一声,缩了缩,又不舍得彻底放开。

不行,宋宽,这样真的不行。他唾骂自己,怎么能这般呢?铃铛不知道自己是真郎君,以后想起来,岂不是要怪他唐突?

铃铛的手并不像《诗》里写的“柔荑”,她长年劳作,手掌都结着一层薄茧。然而就是这样有些粗糙的手,让他迟迟无法松开。

最后,他牙一咬,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居然抽出了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玲珑在对面看得发笑,“阿宽,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

对面之人,方才还是俊逸无比的翩翩少年郎,此刻垂着眼,委屈巴巴,倒透露出几丝娇滴滴的模样来。

玲珑心里发软,半笑半愁地叹了口气。

宋宽立即扭过头来。玲珑一手支颐,看着他道:“阿宽,不如我们义结金兰?”

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顿时双眼亮了几分。

宋宽小脸煞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这样不行!”

“为什么?”

“总而言之,不行!”

玲珑见他滴水不进的样子,只能遗憾地又叹了口气。

正好,店家端来他们点的盐豉汤,两人收了话头,低头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