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头都快摇下来,“没,没这回事啊!大郎君,小人就是受他娘子之托,来给他递个信罢了。这狗玩意儿满嘴喷粪,委实与小人很不相干。”
“果真?”
“真,比真金都真呐!”
黄二赔笑了一番,又悄悄扭头瞪了姜骞一眼。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便不该贪图那几个铜子,跟里正一家交恶,怕是嫌在白水县待得□□生咯!
姜骞讪讪,偏偏面皮上跟有千斤铁托坠着一般,一张汗脸看上去愈发丑陋。
曹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缩头缩脑,像什么男子汉!你们要告,便挺直了腰杆去,某自与你们周旋!”
姜骞和黄二连连称道“不敢”。
曹大嗤笑一声。大路朝天,他非要往姜骞身上撞过去,把姜骞撞得一个踉跄。姜骞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当自己是颗球儿,乖巧滚开。
曹大斜眼瞥他,打心眼里瞧不起眼前这头都不敢抬的孬种。
懒得再理会,他终于放过姜骞,顾自去看自家新得的良田。只见陇上方才还无精打采的农夫们,此刻纷纷喜笑颜开——这位郎君瞧着很大气,收租不至于那么黑心吧?
姜骞和黄二对视一眼,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地跑了。
***
玲珑听到响声,连头也不回便道:“回来了?过来搭把手。”
许斌踏进厨房,想起昨日那鲜美无比的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听话地迈开去。
“阿姊,”他舔了舔嘴巴,“我们今日吃什么?还吃笋么?”
玲珑把旁边一大盘还在滋滋作响的脆片递给许斌,“拿去桌上。”
许斌接过盘子,鼻子一动,闻到一股焦甜的香气。低头,只见片片雪白之物树叶儿似地堆叠在一起。叶子中央泛出些焦黄,像是熟透了一样。
“这是……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