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署后院一个小暗间,邢榆突然推门而入,“太子来升平署看戏了,玉楼,不然你就上去唱一段吧。要是得了赏,他们也不敢这么对你了。”
雪玉楼微微侧脸,他脸颊处一道长长的红痕分外显眼。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道伤疤,多抹点粉,看不出来的。”邢榆急道。
雪玉楼却没动,现在就算他想登台,估计莲裳也是不允许的吧!
邢榆也想到此关节,低咒了一声,“白眼狼。”
“呦,说谁呢?”外面进来一个女子,眉目如画,如春梅绽雪,真是说不尽的妩媚。只是,仔细听,却能发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根本不是女人。
邢榆瞪着他,白眼狼说的就是他,当年雪玉楼看他可怜,才收他为徒,没想到雪玉楼的脸受伤了,第一个背叛他的竟然是他。
当真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莲裳咬牙,雪玉楼收他为徒,也没安好心,“你又想演《玉珠记》了是吧!”他对邢榆道。
邢榆瞳孔一缩,玉珠记里有三打陈柯的桥段,普通人演,都是假打,可莲裳每次都真打,那一个个耳光,疼,也羞辱人!
“够了!”雪玉楼开口。
当然不够,莲裳正要再说,院子里郑总管急了,“人都去哪了,等太子殿下急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莲裳嗤笑一声,出去了。
“玉楼!”邢榆叫。
“你也去吧!”雪玉楼道。
“哎!”邢榆叹了一声气,出了门,他还得上台表演呢。
屋中,雪玉楼又站了良久,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只银簪,看着它目光越飘越远。
临时搭建的戏台,还挺像那么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