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疑碎老实道:平日都是在永定河边上的各大酒楼里,今晚,却是在江家的宅子里。
说罢,他又主动补充道:是蜀中盐商江韶华江公子家。
蜀中盐商?陶灼呢喃几遍这个名号,忽又想起来问他,今晚的席,可你人还在我这里,可耽误了你的行程?
苏疑碎再次垂下沉重的脑袋:不耽误。
苏将军。陶灼忽然轻笑出声,你撒谎的技巧还是得再提高些。
末将
苏疑碎话说到一半,便被陶灼抬手止住。
去吧,好好跟稚子们学学,如何才能玩的起劲儿。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疑碎觉着,今日的陶灼不大一样,很不一样。
他苏疑碎向来不是个十分细腻的人,虽可以察觉出陶灼的脾性与往常不同,却不能明白究竟是为何会叫他如此。
他记在心里,正想告退,又见陶灼把玩着桌上一只玉镯,随口道:姜家那孩子,在外头候你多时了。
苏疑碎硬朗的身躯一震。
他果然知道。
去吧。他说。
苏疑碎神情复杂,走出摄政王府大门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