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滑嫩若豆腐,缇宁却忍不住僵硬了下,裴行越的手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划过她的脸颊,痒酥酥的。
他的声音里仍然有笑:“上次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甜?”
难不成情报有误,原身在男主面前不是这个人设?缇宁回想了下记忆,原主已经被送给男主小半月了,每次来她也说的好听话。
裴行越继续凝视着她,茶色的眸子探究渐浓,他用的是肯定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他说着目光顿时锐利起来,缇宁心理一慌,这时候搁在她脸上的手更加用力地磨搓着她的皮肤,缇宁疼的泪水都要掉下来了:“四爷,你,你干什么?”
她模样美,纤细浓长的睫毛挂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越发楚楚动人。
裴行越声音很温柔,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怪异之感:“人、皮面具在哪儿?爷看看。”
缇宁整张脸被他揉捏的变形,说话也含糊不清:“切神没有人皮免具。”
裴行越目光一寸寸从缇宁脸上审视过,仿佛要看清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良久良久,才松开缇宁那张被蹂、躏的通红的小脸。
缇宁逃过一劫,刚想松口气,裴行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有人、皮面具,难不成被什么精怪鬼魂占了身体?”
缇宁头都不敢抬了。
“四爷你说笑了,怎么可能……”缇宁避开裴行越的灼灼目光,“有这种事。”
“这可说不准。”裴行越温言道,又摸上了她的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缇宁顿时心惊胆战起来,但裴行越只是看了看她,然后转身离开,他走到靠着窗的檀木翘脚书案前,忽然停了下来。
缇宁见他停下来了,心口一提。
裴行越望着那束插在细口水墨荷花瓷瓶里那束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将它抽了出来:“这个花瓶不适合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