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觉得自己铁定是着了凉,都怪这个岑栩,方才好端端的非要开什么窗子,可真真是要冻死她了。
“究竟是谁?”岑栩的神色越发凌厉了,整个人站在榻沿居高临下的望着依旧躺在榻上的蚕丝被。
“陛下怎么了,没有人啊?”康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陛下……莫不是魔怔了?他这一想可不得了,好好的陛下魔怔了如何是好?可怜陛下八岁就被先帝派去驻守西北,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好容易熬到了一朝天子的位置上,这才不过一年的功夫……
康顺胡思乱想之际却并未察觉岑栩正锁着目光紧紧盯着他瞧。岑栩见康顺的神色中透着怜悯,他的目光寒了几分:莫不是顺子听不到那女子的声音,以为自己痴傻了不成?
“你当真什么也没有听到?”岑栩面色阴沉,说出的话格外冷冽肃穆,将康顺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当真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啊,不如奴才去宣了太医来给您瞧瞧?”
“阿嚏——”
邵珩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命关天啊,怎么这喷嚏还没完了?老天还真是有心跟她过不去。
因为这次邵珩打喷嚏的幅度有些大,连带着被子都又跟着抖了几下。岑栩方才还因为康顺的话有些怀疑自己当真出了毛病,可这下却坚定了自己所看到的,这被子果真有问题!
可瞧康顺这模样也不像作假,莫非……只有他能发现这被子的异样?
他凝眉沉思片刻,觉得还是自己好好弄清楚怎么回事的好,既然旁人看不见,他也不必多此一举的多说什么,以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引得朝野内外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