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的挺难适应他那幽幽的眼光。就像黑夜里的猫头鹰，瞪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

“那么用力看我干嘛。”我抽了抽鼻子，不满。

“看人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眼泪。”

“我就是人类！我就是眼泪多！我就是多！怎样！你们动物还不会哭呢！哼--”

我气鼓鼓的，虽然被包成了虫子。但仍旧是愤恨的来回拱动着。

“没有泪，不代表不会哭。”

忘川的声音，似乎有点……怪。

我又看了看他，难道这家伙也伤心了？

呦呵--这流血不流泪的大凶兽也有伤心的时候？

有点鄙夷的，我瞪了他一眼，虽然漆黑一片的没有开灯，但我想，他能看清我，同样的，我也能看清他。

安静的过了好久之后，我才长出口气，问了一个，我一直都在躲避的问题。

“以后……我……我还和你有关系吗？你的条件……当真？”

我明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从来都不会说假话骗我，但，我仍旧是想问实话。

就算是让我死了这条心，也行！

可是，又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直到我听到忘川低声答了一句。

“嗯，真的。”

咯噔一声。心底里好像有块大石头啪嗒一声的掉落下来，也彻底堵上了我心里唯一一丝可以透过阳光的地方。

又要哭，但是，这回我憋住了。

直到忘川看着我。问了我一句。

“你愿意和我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