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优势是首席顾命大臣,陛下的舅舅,他没离开朝堂太远,但也一直没太近。
这种情况下,他动了房家,就是根基动摇。
随后那些百官背离他,倒向陛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苏大为说完这句,终于将那杯残酒饮尽,将杯倒扣在地上。
“你觉得如何?”
“若是……若真是陛下在背后谋划,这份心机手段,当真有鬼神莫测之机。”
安文生苦笑道。
他那张白脸,都透着一丝灰色,脸颊有些僵直。
厉害的人所做的事,并非一定有多神妙手段,多诡谲的布局。
只看最终效果。
像李治这样,举重若轻,借力打力,将错综复杂的局面变得对自己有利,这何尝不是一种高明。
“我现在有些相信了。”
安文生琢磨了一下道:“房遗爱之事,打击了宗室、大将、胡将,房家,甚至连长孙无忌,唯一得利者,只有陛下和武后。”
停了一停,他看向苏大为:“这事你觉得,有没有武后在给陛下出主意?”
“这我怎么知道?”
苏大为扫了他一眼:“我说的这些,都是卷宗资料里有的,写的明明白白,稍加推敲,至于陛下后宫里发生什么,我又没有开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