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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雷电无眼,我怕老天爷罚我的时候不小心劈中了我的心肝宝贝。”

“你说什么?”

“宝贝,既然在你眼里我成了那样的人,你不妨再想想,我有今朝,没明日,就算卖了她,难道是为了我自己?不是每道坎都那么容易跨过去的。”

陈樨脑子里犹如雪水浇过,冲走一切冗余,只留下那些无良媒体污蔑她妈妈的文字,还有黎阳导演说的——“你想不通,无非是恶心东西吃得少了,要不然就是有人替你吃了!”

是真的吗?这一路她从未多想,只管往前走,自以为披荆斩棘,却未曾看脚下的肮脏,但凡嗅到异味,全赖旁人泼来污水——事实上谁比谁更脏?

她们连尤清芬也不如,尤清芬住在妓女和嫖客窝也没卖了卫乐。她长在粪池里,还想证明自己是一只不一样的蛆。

“妈妈,你做了什么?”陈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软弱,也不管楼上的人是否能听清自己的低喃。

“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饼?”卫乐怯怯地问。她饿得肚子咕咕叫。

“阿姨已经给你做了,快去吧!”宋女士话音未落,卫乐已欢快地蹦向了厨房。

“别想太多。人好端端的,她失去了什么?”

“我不知道。”陈樨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会失去什么?”

二十分钟后陈樨收拾好自己和卫乐的东西出门,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个点有没有返京的机票。卫乐还以为樨樨姐要带她去玩。可她的煎蛋饼没吃完还不想出门,为此哭闹了一轮,被陈樨吼了,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