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情急之下她忘了以卫乐的心智不足以同时消化这些。卫乐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又说:“我要吃煎蛋饼!”
“说完再吃!章叔叔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他为什么送你项链?乐乐,我在问你呢!”
卫乐扁了嘴,她不明白樨樨姐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凶,这样的樨樨姐看起来和生气的嘉嘉一个样儿。她做了嘉嘉不让做的事,更害怕回家了。嘉嘉会训她,但这里的人不会!
“乐乐乖!你快告诉我,章叔叔认不认识我妈和赵老师?不许哭……”
“樨姐,别着急,你吓着她了!”
艾达不得不出来缓和骤然紧张的气氛。她也觉得收受他人的贵重礼物不太好,可卫乐懂什么!何必要为一根项链大动肝火?
陈樨嘴角紧绷,再度把手伸向卫乐的颈边。卫乐以为陈樨要抢走她的项链,尖叫着往后缩,可陈樨的手却撩开了她的领口。刚才她看到卫乐颈边有一簇红痕,浅浅的,不是极白的皮肤显不出来。陈樨玩疯了也在卫嘉脖子上留下过这样的印记,可她根本不会把卫乐往那方面想。
敞开的领口下,陈樨清晰地看到,卫乐雪一般的胸脯也有着同样的痕迹!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的怪异感和不安攀至顶点,她不自觉地揪紧卫乐的衣裳,厉声道:“这是你那个‘章叔叔’干的好事?”
卫乐被收紧的衣领弄疼了,浑身发抖地抽泣了起来:“乐乐很乖,章叔叔很喜欢乐乐……”
宋女士不在,她病后养成了早上散步的习惯,住家的阿姨听到动静在走廊外张望。陈樨示意艾达关紧了房门,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轻轻拍着卫乐的背,等卫乐缓过这口气,才柔声试探。
卫乐眼里的陈樨是和嘉嘉一样具备威严的家长,她畏惧的同时又本能地相信面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当陈樨耐下心来,她很快承认了自己“有时候”是和章叔叔睡在一起的,还有几次是和赵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