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洗漱完再找到她,她已经又是准备好出门的样子了。她顿了顿,有些难堪的问:“你的腺体……”
“以前受的伤。”Omega闻言,不甚在意地用掌心抚过颈后,“已经愈合了,谢谢关心。”
伯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个人之间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一会儿,Omega望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张支票来,“喏,给你的。”
“你……什么意思。”
伯莎望着那看上去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数字,咬牙,“我不是卖的!”
“我知道,”女人起身,“你该照顾好家人,但别因此丢了命。”
“我先走了。”
她拉开门的时候,古旧的木门刺耳地嚓啦一声。伯莎后知后觉追过去,攥紧了手里的支票,“等下!”
Omega扶着楼梯把手回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笑了笑,“我们不会再见面,你有什么必要知道?”
“我想知道。”Alpha执拗地说。
Omega撇开视线。她套上外套,沉默地往楼下走。Alpha怔在原地很久,才听见风送来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戴娅。”
“呜,你再不起来赫尔要抓我去训练了!戴娅!”
Omega睁开眼睛。
泛黄的书本合上、老旧的记忆退却之后,她从梦境里回到了现实。
好奇怪啊,做这么莫名其妙的梦。
……是老了么。
她按着额角,深长地叹了口气。
身边的人却不依她,跪在床上,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拽了拽她。
日光从窗棂肆意地洒进来,蝉鸣和鸟啼同时响起。
是尼斯诺堡的初夏。
戴娅轻声说:“好了,我醒了。”
女孩牵着她的手拉她下床,开心地笑起来。
小孩子的脸还没完全长开,但柔顺的黑发、削薄的唇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已经能依稀看出她和赫尔因希的模样。浅紫色的眼瞳像块未经雕琢的宝石,晶莹透彻,灵动可人。
女孩说:“那我下去找……”
房间的门又被谁推开。看见人之前,戴娅先听见了Alpha无奈地轻声斥责:“赫斯缇亚,别吵你妈妈睡觉,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莱昂等你好久了,快下楼……”
Alpha打扮得闲适。衬衫挽到手臂,领口的扣子也没系紧。她看见Omega,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才又抿着唇角去看赫斯提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