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们顿时苦了脸。
容锐章见他们竟窃窃私语不肯走,当即恼了,拍着桌子呵斥:“干什么,爷的吩咐都不听了,是要反了吗?”
管事们面面相觑,想了想,到底是跪了下来,道:“相爷,府里贵重的东西全部都叫老夫人管着了,奴才们平日若有敢插嘴的,全都被老夫人一句「觊觎府中财物」给毒打一顿,并剥夺一年的例银赶出府了,奴才们哪里还敢吱声?”
“是啊,况且自从夫人过世后,老夫人已经早把奴才的例银减半了,如今再减半,奴才们的月例连府里四等的下人都不如了。”
管事们七嘴八舌的,葛老只眯着眼看戏,心底不住啧啧称奇,都当容家从曾经的破落户发达了,可现在瞧着,没有那位丞相夫人,竟处处是暴发户的嘴脸,实在是根基浅薄,丢人现眼。
容锐章自然也知道丢人现眼,脸色发青的把管事们都哄了出去,却是没心思跟葛老周旋了:“葛老,下官这就让琉璃去找兰生酒,天色已晚,您不如先回去歇着,明日下官一定将酒奉上。”
“可是相爷,琉璃姨娘是老夫人吩咐……”
“闭嘴!这府9里是爷当家还是老夫人当家!”
容锐章愤怒的瞪着张口的婆子,只觉得一股子闷气盘桓在心底要将他闷死了一般。
婆子张张嘴,到底不敢再吱声,立马下去传话了。
葛老也无意在丞相府这摊污泥水里搅和,笑呵呵的应下就走了。
只等送了葛老出二门,容锐章望着章老夫人身边的丫环过来说什么老夫人的规矩,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以前魏卿卿管着后宅的时候,也是这般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