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知之转头一看,见他们都为了避嫌躲得远远的,只能自己上去,在毯子一角找到揉成一团的裙子和上衣,给这可怜的女人穿上。
女人瑟缩了一下,看清连知之是个女人后倒也配合,那头谈锐从头领身上搜出了钥匙,远远地扔过来,连知之替女人打开了锁,扶着她站起来。
“还有一个人!”吴桐忽然喊了一声,连知之走过去,看到吴桐等人围着的角落还有一个男人,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被反缚在身后,见到吴桐等人,激动地呜呜直叫。
这两个人显然是被掳来的受害者,也不知在这里被囚禁了多久,终于盼来了连知之他们,得以逃出生天。
男人被撕下嘴巴上的胶带,狠狠喘了几口气。他戴着一副眼镜,但是一只镜片碎了,于是看人时就侧着脸,用另一只眼看,没镜片的那只眼睛则眯着,这模样特别怪异。
他说他叫严进,女人叫常群,他们俩是附近一个小基地的,一周前出来搜寻物资,被头领这帮人捉住了,足足受了一个星期的折磨。
他取下眼镜抹眼泪:“我倒还好,毕竟是个男人,就是可怜常群了……”
他说着,手拍了拍常群的肩,想安慰她。常群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木愣愣的没什么反应,在严进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时,却反应异常激烈,猛的一把打开他的手,躲到了连知之身后。
众人一愣,严进叹了口气,收回手:“她怕是对男人产生阴影了,连我都不给碰。”
这个解释很合理,女性在遭到这种创伤时,对男人产生恐惧、排斥、厌恶的应激性反应很正常,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连知之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谈锐不声不响地提着头领出去了,片刻后他回来,一双手干干净净的,但是身上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对上连知之的眼睛,他冷峻的脸上才微微笑了笑。
众人略作收拾,严进邀请他们去自己的基地:“我们基地虽然规模不大,就几十个人,可是大家守望相助,都很热情友好。你们如果没什么急事,可以先去我们基地休整几天。”
薛松和谈锐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车两个轮胎都爆了,一时不能修好,今日天色也晚了,荒郊野外的露宿也不安全,有个基地能落脚也不是坏事,于是就同意了。
严进在前面带路,一路热心地介绍自己基地的情况;常群默默跟在连知之身旁,离严进很远。谈锐他们先去了车上,把剩余物资搬下来,又把车推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锁好。严进一眼斜着,一眼眯着,看了他们的行李箱好几眼,但行李箱锁着,也看不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