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那么一瞬间萧垣觉得自己心都不跳了,震惊地扭头, 就看到了身边衣衫半褪, 侧躺着的幕迟。

草……

他昨晚上都干啥了?!!!

幕迟此刻的状态着实是不太好。

某位喝醉酒的萧姓魔尊嘴上说着不绑他,却脑子短路似的, 解绑都只解了一半, 以至于幕迟一只手还绑在床头上,好在他近日勤于炼体, 除了有些青紫外并无大概。

萧垣已然记不起自己是如何绑住幕迟的了, 但那镣铐分明是魔界审问魔修之时的专用刑讯工具,还有一直被萧垣收在乾坤袋内的缚仙锁也大咧咧地挂在幕迟的身上, 要说不是自己干的,萧垣第一个不信。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萧垣心头升起,他莫不是……把师弟给强了吧?

受到严重惊吓的萧垣连滚带爬地给幕迟解开了镣铐,却因为手抖不小心勾到了幕迟的衣服, 幕迟衣服本就在昨晚被萧垣解了个彻底,轻轻一撩,就直接滑到了腰下,露出劲瘦而完美的腰部线条,皮肤白皙而又细腻,使得其上的点点红痕更加的引人注目。

萧垣见状当即就是一哆嗦,连忙扭过头,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同时又试探着伸出手,一副想给幕迟把衣服穿上又不敢触碰的模样。

无数想法纷至沓来,乱七八糟地涌入了萧垣的脑内,搅得他心乱如麻,他足足天人交战了好一会,最后只剩下了两个思绪占据了他全部的脑海。

一个是师弟元阳没了,而他却完全忘记了双修这码子事,那他的伤可咋办。

另一个则是无限的懊恼与遗憾。

师弟一会估计要提剑杀了自己,而自己却连他是什么味道都记不得了。

要是可以在死前再来一次就好了。

他想得入神,连伸出去的手都还停在原地不动,而这时,幕迟眼睑微微一动,分明是要醒的前兆。

等萧垣意识到不对之时,再想收手却已经晚了,四目相对,萧垣的手悬停在半空,掌心正对着幕迟的小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什么正经事。

此时已是清晨,幕迟的房内采光甚佳,窗外的阳光一丝不留地落在他的身上,幕迟撑起身子,大片雪白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萧垣连忙将目光移到了幕迟的脸上,不敢直视他昨夜的罪证。

然而真的将目光挪到幕迟脸上以后,萧垣又后悔了。

昨夜幕迟哭得厉害,以至于泪痕到了现下犹在,眼中还夹杂着些疲惫,一副被糟蹋得不轻的样子。

而这幅模样到了萧垣眼中,便自动过滤成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浑身酒气的醉酒大汉强闯良家妇男房间,不顾对方的哭泣哀求,强行占有了邻居家俊秀清冷的公子哥。

我真是个畜生。

萧垣心想。

然而更加畜生的是,他居然在做出了如此恶劣的行径后已然清醒了的情况下,看到师弟现下的模样,竟还觉得口干舌燥,十分地想推倒幕迟并撕掉他的衣服让他再哭上一次。

萧垣一向瞧不起那些精虫上脑,□□熏心的人渣修士,可现下他发现,原来自己比之人渣也强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