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口气,尤其是队伍中的一个年轻女人,看到小姑娘的那一刻几乎就像立刻上前去把她抱过来。

“天呐…她好小!”

正当女人想要上前时,身前突然被一条手臂挡住,她侧头一看,队长微微皱着眉道:“有古怪,你仔细看看她。”

众人闻言纷纷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小姑娘的头顶挡着几条垂下来的枝条,所以他们第一眼的时候没有发现,她小脑袋上竟然还顶着一对洁白的……

长耳朵?

像兔子一样的长耳朵。

女人一下就惊住了,她想要上前的脚步顿时也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眼前的场景确实很诡异,一个年龄约莫四五岁的、生的粉雕玉琢地小女娃自己坐在一颗巨大的榕树下,头顶上还有一对毛茸茸的白兔耳朵。

他们能看到那双耳朵随着小女娃打喷嚏轻轻抖动着,耳朵尖尖还颤着,明显不可能是一个毛绒配饰,是真真正正长在她的身上的耳朵。

印忆柳渐渐把鼻腔里的难受压了下去,她觉得喉咙痒痒的,看着身前手里拿着枪明显还没有放松警惕的一行人,心中感叹这就是缘分啊。

这群人为首的青年男人,就是她失去意识之前最后救下来的那个昏迷的男人,背着他的女人也好好地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原本十几个人小队经过了豺狗的袭击,顿时缩减的只剩下七八个,看身材体魄都是武力值还不错的。

当时有两个队友在浓雾中走散,等队长醒来后,众人决定沿途回来寻找一番。

谁知失踪的队友没找到,反而发现了一个奶娃娃。

印忆柳记得他们中有一个半张脸被撕裂的男人,当时自己跑走的时候他还扶着朋友用包里的纱布被给自己包扎伤口,不知为何现在这群人里已经没有他了。

她不知道的是第二次大雾的来临不仅仅让所有的植物进化变异,甚至连那些微生物、细菌也开始疯狂地变异。

那个半张脸被撕裂的男人仅仅过了一小时,就说自己的脸实在是又麻又痒,几乎快要没知觉了。

等他旁边的对于拆开了纱布后,差点被那种恶心而恐怖的画面吓个半死。

只见男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像是中毒了一般发着紫,眼球整个已经坏死,脓血染的纱布上都恶臭无比。

最为惊悚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虫子附着在他的伤口处,如今钻进了他的血肉之中,离得近了能看到肉红色的棉签那么粗的虫子在他伤处的皮肉下蠕动,顿时让旁边的队友干呕起来,忙不迭地扔掉了手里的纱布。

伤者本人没有丝毫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成了什么可怕的样子,可是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下,他心里发慌。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悄无声息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