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嗓音温柔。“明天还来看我吗?有我参与的短剧。”
事实上,他只在那个短剧中混了男十八号,总共只有三句台词——是的、好的、明白了。
“嗯,去。”
她确实是去了,还顶着沉重的心理压力第一次骗了她‘爱的深沉’的刘哥。
哄好了小男友,她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浏览脑子里的一千多个加密文档,美美的睡了一大觉。半上午,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卷翘的睫毛上,似乎感觉到了强光,睫毛颤了颤,还没打算醒过来。
“l got the eye of tiger……”
!!!
彦秋寒心脏一颤,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起床综合症,瞬间就清醒过来。
“喂?刘哥。”彦怂怂颤巍巍的接起电话。
“彦秋寒啊,是这样,今天咱们安排的人手不够,裁判老师那边人手不够,你快点过来吧!”
呃……
他会不会是瘟神转世?
“刘哥,我可能去不了了,我重感冒,在医院挂吊瓶呢。”彦秋寒坐在床上疯狂眨眼。
床下坐着化妆的李媛媛光速配合,她一边对着镜子在脸上扫散粉,一边掐着嗓子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老太太,我都说了你那瓶刺激血管不能调快,怎么又自己调了?”
彦秋寒伸出大拇指,末了又给她一记飞吻。
要怎么人家说队友强才是真的强呢!
虽然听出来刘哥的语气已经非常生气了,但彦秋寒权衡了一下,还是自己家小白菜生气更可怕,于是她贷款借了几个胆子心惊肉跳地挂断了电话。
怕被学生会的熟人看到,彦秋寒特意戴了一顶大檐的渔夫帽压到眼睛上面一寸,戴上黑色口罩才鬼鬼祟祟的出门,才一跑出学校大门就踏上出租车。
穷孩子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捂着钱包偷瞄计价器,心在滴血。
舞台剧的后台,充当服化道的元卿忙得脚打后脑勺,不是将男一号的道具塞到了男二号的手里,就是将女一号的裙子穿给了女三号。
张谨言和童赫柏竟然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抖腿,张谨言倒还好,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和这台短剧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童赫柏也不知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他坐就坐了,可他不仅坐着不帮忙,还在她忙疯了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碎嘴。
“你这个不对。”
“你拿错道具了!”
“女主裙子被你塞箱子里了……”
她抓狂的扯头发,平时再好的脾气都忍无可忍,跑过去薅住童赫柏的短发用力将人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