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我就去问。”傅言真绷着笑意,又吓她。
“好吧,”曾如初妥协认命,“我、我有空就来。”
“没空也要挤出点空来,”傅言真刚刚是躺床上跟她说话,此时听到这话直起了身,一条腿支着,手肘抵着膝,算是个正经点的姿势,“不是有个伟大的人说,时间像什么玩意,挤一挤就有了。”
“……像海绵里的水。”曾如初忍不住帮他把“那什么”的空给填了。
真没文化。
她撇了撇嘴。
“来不来?”傅言真最后确认一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曾如初硬着头皮应了声,“来,行了吧。”
傅言真哼笑了声。
“还有事吗?”曾如初说,“没事我挂了。”
“有,”傅言真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地说了句,“我又睡不着了,小蘑菇。”
曾如初:“……你为什么又睡不着了?”
“想你想的。”傅言真笑。
隔着屏幕,曾如初的脸都能感受到他话里的轻佻,脸一下红了。
“你、你别乱说话啊。”她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
但没谁怕她。
傅言真明显没把她的这点威胁看在眼里,笑了声,又捉弄她,“不能想你啊?”
“不能。”曾如初咬着牙,“我挂电话了。”
“欸,我真睡不着了,”傅言真没脸没皮地跟她磨叽,“明天就要比赛了。”
“我好紧张,怕成绩不好。”电话里,他跟人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话说出来都把自己恶心到了。其实,这一说完,他自己也确实在心里“操”了声。